SD三井寿

【旭润衍生】若记忆不会苍老 六

      在医院每个科室都有着各自的忙碌苦累,而儿科的辛苦更是人尽皆知。从填报志愿开始儿科就是被冷落的一科,甚至需要从其他专业调剂人手,专业人员的培养和社会对儿科医生的需求是远远不成正比。而一线的儿科医生对面稚嫩天真的孩子和焦急无奈的家长的压力以及巨大的工作量也是难以想象的。因为梦境相连,柏海作为外行也能体会申赫的不易,尤其他还那么喜欢孩子。 
       从展会过后他们的联系更加密切,虽然大多数都是柏海主动打电话发信息给申赫有时聊聊工作有时只是简单的问候。申赫也会主动打电话给柏海,内容基本上是让他设计花束送给生病的孩子。今天的电话就是要送花给一个叫心心的小女孩。心心是单亲家庭的孩子,高昂的手术费和后续治疗费用让她的妈妈难以负担整天奔走筹款。可是她的努力杯水车薪,心心的手术却迫在眉睫。 
       懂事的孩子在看到背着自己偷偷流泪的妈妈后对巡房的申赫说,哥哥我可以出院吗我不想做手术了。看着孩子真挚含泪的眼睛申赫只觉得心中酸涩口中仍柔声安慰道:“心心不许再说这样的话,手术一定要做的。你只要好好休息,其他的交给哥哥好吗?我们拉勾?”“嗯,拉勾。”等柏海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样的一幅情景,仿佛和梦里那个穿着素纱摸着一个孩子的头的身影重合。“哇,好漂亮的向日葵!”心心的声音提醒了申赫,今天自己约了柏海。“这是送给你的,好看吗心心,就让它每天陪着你吧。”“好看好看,它们笑的真灿烂。”劝慰了孩子一番后,柏海才离开回到车上,直到申赫下班打开他的车门。 
     “回家?”“回家?回哪个家,不,去酒吧喝两杯。”难得啊!柏海心中暗喜如此自律的申医生主动提出去喝酒,一定是被我今天帅气的样子和对孩子流露出温柔打动了。当申赫一杯接一杯闭着眼睛灌下烈酒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错了,后悔了。“再喝你就醉了,醒醒别趴在桌子上啊!醒醒,申医生,申大帅哥,申赫,赫赫?”被酒气染红的脸没有了平时冷静疏离的脸突然抬起来放大在柏海眼前,让他的心漏跳了一拍。“曾经我以为靠我自己手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到最后还是要回去,回去找他们……”

       在申赫断断续续的念叨中柏海拼凑出事情的原委。原来他学医不顾家里的反对,没要家里的一点支持断绝父母来往,全靠自己努力学习赢取奖学金,在实验以外拼命兼职完成了学业。工作后更是与父母的联系甚少都是通过姐姐了解家里的事情。然而这次因为心心的手术费问题,他在用自己的积蓄帮心心母女做担保办理了贷款减免手续后,还有十万块钱的缺口。无奈中只好低头家庭开口,最后由他姐姐出面将钱递给了他手中解决燃眉之急。这对于清傲的申赫来说无疑是一种讽刺让他心中憋屈,只好借着喝酒来排解一二。这把什么都憋在心里自己去解决的人真当自己是梦里无所不能的神仙了,为什么不能说出来一起解决。 
       柏海半拖半拽地把人从酒吧里拉出来门口的冷风一吹瞬间酒醒了,接着就是克制不住的呕吐。“唉,真是最狼狈的样子都被你看到了,我是不是该杀人灭口?嗯?”靠着柏海的支撑才能站住的申赫说到。将那个嘴里逞着强的家伙抵在墙上,拉起他脱力冰冷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柏海盯着申赫如水的眼眸郑重地说道:“那我也说一个我的秘密。那我们就扯平了。以后你有什么事也决不能瞒着我。”这个秘密就是他的心魔,是他至今挥之不去的痛。他的母亲在花店起火的时候扔下苦苦哀求的自己转身离开,留在自己独自面对火舌吐没房屋靠近自己。那种被抛弃恐惧、无助、绝望刻在了年幼柏海心底。那伤疤一旦裂开痛的记忆就会淹没自己。以至于他看到任何出现在眼前的火光都会产生恐惧厌恶,甚至突然间失去辨别颜色的能力。而不能分辨颜色的弱点对于一名花艺师来说是致命的。这弱点也是当初让两人相遇的契机。 
       说完这些后是一阵沉默,正当柏海准备松开按着申赫的手的时候,另一只冰凉手附了上来:“只有两个冰冷的人才能靠近取暖。走吧回家吧。”然后留在还发懵的柏海脚步踉跄地走向夜幕中。 
    “申赫!” 
       这次抓住你的手我再也不会放开了。 

*啊,咸鱼作者终于把这温水煮青蛙的剧情写到两人相知了,真是不易。

2018-10-04
/  标签: 润玉旭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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